张钹院士等嘉宾的专访精选摘要

2021-07-05 admin

问:基于脑科学的人机协同、脑机交互的技术将成为人工智能突破的下一个关键因素,怎么理解?

张钹:人工智能是机器模拟脑的功能,或是模拟脑所表现出来的人类智能行为,所以人工智能的发展和脑科学的发展必然是相辅相成的。国际货代物流软件现在为什么对脑科学的研究那么迫切?因为人工智能目前遇到最大的困难,就是对自己的大脑,对人类的智能了解得太少,这是制约目前人工智能进一步发展最重要的障碍。所以,我们现在跟清华大学的脑科学研究结合得非常紧密,必须结合在一块。另外,实际上基于脑科学研究的产业,不管是侵入式或者非侵入式,实际上均处在发展的初期阶段。

所以,我认为中国要想在行业的层面或者科学研究的层面上赶超海运货代软件世界水平,唯一的途径就是从行业发展的初期,一开始就是参与者,才有可能在这个领域中间占到重要的地位。

比如在信息领域现在出现的局面,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信息革命从1940年左右开始,我们不是参与者,人家把所有都做出来以后,我们才参加进去,因此才形成目前被动的局面。换句话讲,所有的关键技术都已经掌握在人家手里,1980年以后,40年之后我们才介入,肯定是非常被动的。

现在跟脑科学研究有关的领域,都是处在初期的阶段。这个阶段能够介入的话,空运货代软件才有可能真正地跟世界共同发展。

我之所以参加脑陆这个团队,转运集运系统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这个团队非常年轻、很优秀,很有活力。第二个因素,跟脑科学相关的产业,是一个刚刚兴起的产业,是最有希望发展的,也是最有可能中国跟世界并驾齐驱的领域。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时机。

问:脑机接口应用方面,有没有卡脖子的技术?

上海交通大学智能交互与认知工程上海高校重点实验室主任吕宝粮:脑机结合的信号采集涉及到各种材料,得又能够舒适,又能够采集信号。采集信号之后,又要放芯片,这都是硬件方面,还有从材料到芯片的算法,都是非常复杂的过程。我举个例子,比如说过去CT设备都是进口,最近几年,国产也有领先全球的产品。

脑机接口应用到临床,包括解决睡眠障碍,都是非常重要的,哪怕是我们这个技术不是创新,但是要跟进它,也要做这件事情,非常可喜的是,像李路明老师他们做的脑起搏器全世界只有5家,我们国家就有2家在做,而且成功地应用。整个国内占有率非常高,这样就可以把这个产品落地,就像当年计算机,美国限制我们的计算机,自己研究每秒1000万次,把这个线就降低了,然后就限制2000万,所以我们必须要做。

当然,一方面是跟进,另一方面还要从“0—1”的创新。

问:现在脑机接口可以分为侵入式和非侵入式的,主要区别在哪,未来非侵入式是否也可以实现疾病治疗?

脑陆科技创始人、研发科学家卢树强:脑机接口分侵入式和非侵入式,侵入式在医学上的应用非常成功,像李路明教授团队已经做了大规模的医疗场景应用,而且确实根治了很多神经疾病的症状。对于非侵入式来说,从技术的发展角度来说,肯定不断去靠近侵入式采集的信号极限,同时也是要在整个过程中,配合、协同侵入式做信号监测。

未来,进一步将植入式的功能逐步地去让非侵入式的设备具备这样的功能,甚至实现基于非侵入式脑机设备对于帕金森的干预和治疗,在理论和技术路线上是可行的。

问:现在软硬件国产替代的情况是怎样的?

卢树强:软件是完全自主,硬件的话,集成电路的核心器件还有一块传感材料,传感是我们自己做,但常规的电源集成就可以。标准脑机接口的配件大概有1000多个小的元器件,不可能每个都去做,做关键技术节点的器件就可以。

问:现在都说脑机热,也有很多商业化产品发布。现在整个行业发展到什么样的阶段,商业化过程中有哪些难点?

吕宝粮:首先解决帕金森,现在正在研究其他应用。比如瑞金医院成功地进行了难治性抑郁症,精神厌食症,其他医院进行毒品戒毒,包括赌博。这是侵入式。

还有一个层面,脑陆科技发布的穿戴式,未来侵入式和穿戴式会结合起来,现在做完手术以后,状态还要监控,这个监控基本上是落在可穿戴,非侵入式,逐步地会落地到其他的一些领域,总体来讲这个趋势肯定是越来越热的,目前的国际形势下需要从硬件系统应用各个层面来进行研究。


问:现在脑机接口应用已经逐渐展开,有没有具体的数据?

脑陆科技联合创始人兼CMO吴寒峰:中国的睡眠障碍人群可能有3000万,但是去年有一个数字必须提及,其实已经有1500—1600万人,在去年走入了医疗的场景求医问诊,过去的数字比较低,但这些年提升非常快。

第二,中国泛神经类疾病每年普及的市场大概8000万人左右。像李路明院长做的DBS大概3万例,在整个医疗行业来说,其实是一个比较成规模量级的,并不是尝试或者早期,已经走得比较成熟了。